人墮落到世間,有一個原罪,這個原罪,回答了人們為什麼在這裏,且受苦。歷來的正教,都告訴人要返本歸真,不管其形式如何,藥方只是一個根本:道德。
 
孔子當年告誡弟子,其實人在求道之路上,認清了生命的原因,宇宙的一定結構,就要“無怨”。因為一切都是有因果的,如果是修道者,一切的麻煩都是在給你了帳,在給你鋪上天的路,你能用你自己的判斷標準來衡量這個事是“好”的,那個事是“不好”的嗎?
 
所謂“誠者天之道,誠之者人之道也。”天道慈悲,你以至誠無惑對之,無論雷霆雨露,皆知是天恩,我看回返之路,就順暢得多。不是講“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”嗎?有人說這話不真確,你看世間人有錢多助,無錢少助。因為這道,原本不是為了你拿來世間榮耀顯擺,或者得一點利益,而是為了你根本的好,回歸你的先天本位的。
 
可是現代人已經不明道德的內涵,甚至把道德當成一點禮貌行為,通俗的像口頭禪。為了解釋這個問題,老子當年專門寫了五千言來闡釋他所洞見之“道”,並對人的心性和思考,力圖匡正到一個正思正見正悟上來。
 
孔子非常明確地講人與道的關係之首要,他說:“道不可須臾離,可離非道”,“造次必於是,顛沛必於是。”甚至非常明白地告訴人:“朝聞道,夕死可也。”這句話間接地也就指出人在世間,其實最貴最難得的,可以為此捨掉性命的就是“道”。
 
然而,生命的差異性和其中的因素的複雜,各行各業也把它們的那點東西叫做道,其實混雜了技術與方法智慧與生命的本體體認。那麼就把人弄混了,所謂的“百家爭鳴”,歷史以來也從沒斷過。
 
只是到了近現代,那其實更是劇烈,俗學為的是世間的榮耀和得失,人如果把俗思俗學也混雜到道裏,莊子就說了,這好比“緣木而求魚”,這樣做的人,是“顛倒之民”。他可能名聲大,但是名者恰是不明者。
 
而普通人特別易於惑於名聲和一點“眼見為實”的東西,甚至用以作為人生的指南,“繕性於俗學,滑欲於俗思”,近代以來,人一腔熱血結果卻被政治和陰謀利用者,或者為一點利益而用心,到老到死時,一無所得反而積業如山,真是“道不遠人而人自遠道”再難回返了。
 
其實我們把文化一分為生命科學、技術科學和藝術科學,就很一目了然,在生命科學上的真正的真理佈達,那樣的道古今都是罕遇的,是非常重要,是“本”,《大學》說:“本立而道生。”“君子務本”。不務這個本,“學習”就是走了偏鋒。
 
學嘛,本體字就是“去蔽繕性”,就是“返本歸真”,習,就是練習。所以,明確地講:“大學習就是修煉”。因為人把對世俗技術的掌握也叫做學習,而且很早就成了好像自然的普遍的概念,老子當年就專門分辨了求道與世俗學習的不同,他說:“為學者日益,為道日損,損之又損,以至於無為,無為而無不為。”
 
其實真正的生命大學習,本就是修煉。世俗的學習是一個向裏裝東西、技巧和熟練的過程,而修煉是修去後天不純以返先天真性的過程。
 
“認識你自己”,德謨克利特如是說。學習的本旨不是一脈相承嗎?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“道德”的體認。道是在德的前面,是決定性的根本的,如果失道,不明道,講什麼德性,做得再好,一樣沒有意義,並不能適於因果的正向映射。
 
那些在根本罪惡的群體中,覺得自己什麼廉潔奉公、守法,好像還“樂於助人”的人,如果不明正道,甚至有意無意的背離、反對正道,他的“德性”無論自我覺得做得再好,一樣毫無意義。就像在一艘即將沉沒的船上你在每日幫別人疊被子,疊得再整齊也不能避免你與那船一起沉。

 

 

引用 : 文生心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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